焉去桃源

是个小号,不常登入
桃源美景虚幻不似凡间,别往桃源

【季all除夕12h/01:11】Burning

一篇季江流水账

死线战士毫无逻辑地胡言乱语

*两人交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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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新年特辑的拍摄后,花哥向MANTA众人宣布正式放假。柏闻领着两个小朋友先回红馆休息,留季少一和江恪两个人在公司整理归还拍摄道具。


“咱俩真就工具人的一生呗。”江恪把戏服叠好放进篓里,抱着一大框的衣服站在窗户边儿。“赶紧走吧,别站在风口狼烟起了工具人二号。”季少一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这边收完挪出了空地,让江恪把手头上的东西放过来。


“你今年过年回老家吗?”将拍摄道具全部放回指定点后江恪从兜里掏出工具间钥匙,锁好门伸了个懒腰跟季少一并排走问道。


“说不准,珊珊今年做手术呢,我是挺想回去陪陪她,不过她老嫌我烦。”季少一打开手机翻看两下日历回到,接着伸出一只手靠在江恪肩膀上,别过头眯眼笑着仰视打趣他:“怎么,江大帅哥,人都还没走就开始想我啦?”


“滚滚滚滚,我这叫关心同事,腻歪得很。”江恪作出嫌弃的样子去捏季少一的脸,对方装得一脸委屈直喊疼。“别捏了小江江,再捏我这张帅脸可就容颜不复了,得赔啊。”季少一这话一出给江恪气笑了,他将原本捏着人脸的手从季少一背后绕过搭在人头上,揉了把靠在自己肩上某只正摇尾巴的狐狸的脑袋,“卖身契都签给你了还差这点儿?”像是逗乐了这人,江恪看着身旁这家伙眉眼弯弯笑得正乐,看来季少一对这话相当受用。


今天放假,忙了一整天后偌大的公司就剩了他们两个无薪加班留下来收东西的。冬天室内楼道本就冷清得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又添了几分寒意。


“你说待会儿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鬼找你要签名啊小江江?”季少一看了圈四周用胳臂肘戳了下江恪的腰说。“我服了,大晚上的能不能别瞎说。”江恪闻言蹬了下季少一小腿。“哎呀,别急嘛,你要是不小心被抓走我一定会回去跟柏闻他们通告的……诶诶诶这么还打人啊!”


两人的说笑声在走廊里十分明显,闹了会儿停下来甚至还能听见彼此扑腾个不停的心跳声。


如同两团炽热火焰不小心交融在一起,火势愈演愈烈,两股热浪并没有呈现所谓的暗流汹涌,直接明晃晃地绽开在一片长夜,似是流星一闪而过牵出热烈而盛大的花火,张扬肆意,最后自由消散在空气中混入点点星辰。


“接个吻吗?”走到楼道拐角处江恪突然驻足问身边的人。


说来好笑,两个平时看着像狐朋狗友经常打闹的家伙,人们眼中再典型不过拜把子的兄弟,居然有天滚到了一张床上。平时一来一回毫无遮拦的调情打闹被掩饰在“朋友”这一标签下竟没让旁人有半点怀疑。他俩甚至跟人提起过自己处在一起但众人也只把这当做玩笑。台上台下一致亲昵的称呼和肢体接触,观众只看见两团燃烧得同样热烈的焰火,却不知火的外焰早已撕扯掉各自领域的氧气,触碰彼此的内焰,于吞噬周遭一切的白光烈火而言,没有界限就是最好的界限。


“顶风作案啊江大门面,刚刚还嫌我腻歪现在直接在监控摄像底下亲热啊?”话虽如此,季少一却还是把人抵靠在转角盆栽一侧的墙上,用鼻尖轻蹭对方裸露出的脖颈,一手按在人腰腹处,另一只手牵过江恪的十指扣上。


“你这不也挺会找监控死角吗。”江恪被蹭的地方传来一阵酥痒,偏生季少一还坏心眼地用唇去叼他的耳垂,呼吸间的热气打在江恪耳廓上,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直接抬手按住正在闹他的人的脑袋迫使人对着自己,低头不顾轻重吻了下去。


他们都是极具攻击性的人,他们的吻也一样。如同两只野兽彼此撕咬啃食,不知是谁先以舌发起的攻势,狭小的空间霎时间搅动起浪潮,翻云覆雨谁也不让着谁。危险的进攻者不会选择守住自己的堡垒,而是一路直抵对方城池。湿热的空气混杂些许铁锈味儿,矛与矛的较量向来只有两败俱伤的局面。红色的钝痛感刺激神经,可偏生他们这种人向来对此甘之若饴。


“老季你属狗的吧咬这么狠。”江恪抬手用拇指擦过津液的余温和方才嘴角被亲破皮的血痕。


“很遗憾,我今年本命年,你也没放水好吧,都别说谁。”季少一拍拍刚刚亲热时弄皱的衣领,点亮手机打算看眼时间。“不早了,咱俩干脆随便在外面吃个饭再回去?”


“行啊,这个点回家还得我开灶……”


“你有事没事都别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我害怕。”



接近年关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准备回家过年,两人走了一路才终于看见街边一家店亮着暖光色小灯,在没什么人的夜里孑然闪烁。


“看见了吗,老季,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光,这景儿,这味儿,这人间烟火,古人诚不欺我啊。”江恪伸手揽过季少一肩膀上拍了拍。“来一口……韩国大排档?这店名起的挺有意思。”季少一举起手机将店名拍下。之前粉丝疯狂催他自拍营业后他就有事没事拍点儿东西,看见有意思的玩意儿都会拍了存下来,江恪经常调侃他十个内存卡都不够用,季少一说你不懂这叫积累库存。


“走啊小江江,我请客,你买单!”


“诶你这家伙!”


他们挑了个靠透明帘的位置坐下,透过帘子还能朦朦胧胧看着点儿旁边的人工湖,顶上的灯还是老旧的喇叭款式,中间的灯泡到还亮得起劲,强光打在透明帘上随着里面人的动静和外边儿刮的一阵阵儿风一闪一闪的,刚好贴在湖泊的部分竟有种远处湖面正波光粼粼闪着亮的错觉。


“我就直接点套餐了啊,你看看还要加点儿什么。”江恪扫过桌角贴着的歪歪扭扭的二维码后,操作了两下把手机递给季少一让他看眼菜单。


“要问人间何所求,烧烤排档喝小酒。假都放了不喝两杯怎么行,来几瓶冰的,反正没开车我们遛弯儿回去还能顺道消消食。”“行啊,我没问题,你待会儿别哭啊。”季少一加了几瓶冰啤,把手机还给人的时候手滑退回主界面无意发现对方的壁纸换成了前段时间在红馆吃跨年饭的合照。


“不小心看到你壁纸,你这团魂可以啊小江江,回家让柏闻给你颁个红馆和平奖。”季少一夹了一筷子前菜朝江恪扬扬下巴。“那是, 本人向来提倡peace and love和平共处原则。”江恪将啤酒打开倒在杯子里闷了口,“不像某些人,成天不是挑事就是拱火,利于家庭和睦事一个不干。”他将杯子抬起示意季少一碰杯。“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今年一定改,届时还劳烦咱们江大帅哥亲自监工。”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金黄色的液体上还浮着层乳白色酒沫上下摇晃,两人一饮而尽后又各自续上。


“对了老季你除了喝酒会哭酒量是不是也不太行,我记得你吃跨年饭那晚喝了小几杯脸就红了,还一个人坐沙发上冷着脸啥都不说,人小孩儿都被你吓着了。”


“有这回事吗?我酒量还行但是会上脸,之前在韩国那会儿团里经常会被叫出去陪酒,也算是练了些酒量。”季少一耸了耸肩说,“可能当时……忽然回忆往事吧,毕竟难得跟朋友围一起过年,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在上一次。”他笑着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揭过。


不过季少一说得没错,他上一次跟朋友围一圈儿吃饭都是在韩国了,当时他们团还算小有名气,在外面聚餐怕被人认出就去了他们的小忙内一个韩国本地人家里。每个人做了几道拿手菜,柏闻还带过去几瓶高级红酒。他本以为后面的几年也会是这些个人一块儿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享受聚光灯和满天飞舞的彩带以及来自世界的欢呼,谁知却出了不可逆的变故。团队被迫解散,外籍务工人员单独在韩国这种等级和内外划分严重的体制下寸步难行,他有实力和抱负,却也仅仅只是有实力和抱负而已。季少一后来不知道应付了多少场酒局,曾经有同伴领着他回宿舍,现在只能一个人顶着酒精压迫艰难回到出租屋里。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他甚至学会在酒桌上使一些小把戏偷偷倒酒,才好让自己能更清醒好受一点。


不过还好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的火种被冷水浇灭却还是借稀薄氧气闪着火星,随后再次挣扎燃烧起来。季少一和柏闻一年后回国发展,他有了新的队友同伴,火光也撞见了另一捧正燃烧着的赤焰。


江恪也是个经常爱开玩笑说些无伤大雅荤话,但实际挺心思细腻的茬儿,这方面来说两人极其相似,也正因如此两人清奇的脑回路和想法总能莫名其妙就连在一起,接茬捧逗张口就来。咱俩算什么,典型狐朋狗友?某天他俩扒阳台上吹夜风时季少一问。病友吧,不过也没差多少,都那样。江恪说完后长叹一口气。那我先溜了,你在这儿好好吹吧病友同志。季少一拉开玻璃门意料之中听见江恪在他背后笑骂了一句,抬手晃了两下走回自己房间。


他们都觉得彼此是两个同样有病的疯子,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出,而且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台前幕后都是相处模式毫无变化的朋友。直到有次参加剧组的庆功宴上难得放肆地敞开喝了好几杯酒,回酒店的路上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是谁走错了房间擦枪走火,第二天一早季少一宿醉后一阵头疼,迷迷糊糊看见身旁躺着一丝不挂皱着眉还在梦中的江大门面,懵了一会儿紧接着一下子给吓清醒,那人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牙印,回过神来自己背上也传来断断续续刮伤的钝痛感,不用说都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其他的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江恪醒了之后骂了自己好一阵儿说身子痛得跟散架了似的,一整天低气压让一米八六的海拔更有压迫感。


讨厌吗?好像不觉得。


后悔吗?好像也不觉得,甚至还有些回味。


之后两人莫名其妙处在一起,就好像欧亨利式的结尾。同样灼人的两团火焰意外交汇融合,无人注意燃烧的柴木也在一点点靠近。


见对方突然一下失神的样子好似是又陷入回忆,江恪又喝了口酒说:“你不想说就不说了,赶紧吃吧,今儿个风大待会儿就凉了。”


季少一突然被正对面传来的声音拉回来,他愣愣地夹了几片肉放进碗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又走神了:“过两天跟你说吧,这放年假这么喜庆的氛围总不能让我给搅黄了。”


“过两天正春节。”


“……哎呀,来日方长嘛。”



“喂,柏闻?江湖救急啊!咱江大门面喝高了吵着要跟电线杆拜把子,我拦都拦不住!还好今晚没人狗仔都放假回家了不然明早热搜就是惊!当红男团成员竟与电线杆结义了!”


“嗯,对,公司大楼左边一直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右转那里,我定位发你了。”


“我?啊,我没醉,不然怎么跟你打电话,你知道我之前在韩国有一套堪称天才的躲酒方法,只是今天突发奇想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更新改良而已。”


“哎呀,我怎么可能把他怎么样……只是偷偷把我的酒都换他那儿去了而已……先不说了啊我去拉住不让他乱跑!”


季少一挂了电话后双手撑着脑袋去看眼前被他造谣要跟电线杆拜把子的人。两人点的酒其实不至于让人醉倒,只是季少一把自己的大半部分也偷偷顺给了江恪,没有原因,跟他自己说的一样突发奇想而已。结果人江恪醉倒之后到也没做什么事,除开和隔壁桌大爷划两下酒拳还跟人约了在人民公园决战二胡之巅外还算酒品不错不是很闹腾,现在正趴在桌上浑浑睡去,季少一怎么喊也喊不醒。


“江大帅哥?江大门面?小江江?克制哥?江恪,睡这么死,还真叫不醒啊。”他又试了一次,对面的人甚至从刚刚脸半侧趴着的姿势变成整个头埋在臂弯形成的凹型区域里,只留一颗银色夹杂点儿红挑染的脑袋对着季少一。


季少一笑着伸手薅了把江恪的头发,小声嘀咕了句这人头发怎么这么硬,跟这人一个样。接着转过头看向街边等柏闻开车来捞人。


热闹之后的未来会怎么样,季少一没有想过,自那件事之后他就不曾设想过将来,面对每一件事都是直接来一个破一个。能不能跟现在这群人走向他曾经向往的舞台?他不知道。说近一点儿,能不能跟眼前的人一起走到世界的每一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火星只要有足够的氧气就可以燃烧得热烈,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去燃尽每一块堵住他前路的木材,两团烈焰更是如此。


毕竟这两团火皆是一路独行燃烧过来,火势蔓延到哪一方向,以后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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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拉低全剧组质量了!!大家吃好喝好感谢带我玩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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