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去桃源

是个小号,不常登入
桃源美景虚幻不似凡间,别往桃源

【季乔】Kiss my star

大晚上胡言乱语写出来的东西

甚至可能语序错乱

*两人交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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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st romantic thing for me is that I'll always have a star.

 

季少一不喜欢熬夜,就算他是吃枸杞火锅的赛博养生达人也不怎么熬夜,算是21世纪为数不多遵循早睡早起标准的五好青年。

 

但他今天又破例了,不只是今天,他这段时间熬夜的次数明显增多。上次是给乔殊选杯子,上上次是和乔殊双排,上上上次是和乔殊……

不对劲。季少一想,怎么都是因为乔殊,因为对方喜欢熬夜所以自己的作息也被带跑了吗,不行,这当然不行,他可是还试图让乔殊一起加入健康作息养老生活的人,怎么能这样被对方带偏下去。

不过他确实睡不着,也不想睡,毫无困意甚至是有些兴奋。季少一现在只想写歌,要知道,灵感是不能被随处搁置的,这种灵光一现的东西会在瞬间被风吹走,到时候再去追的话连它的影子都摸不到。

 

季少一想写歌,季少一想给乔殊写歌。

 

他创作时间通常是在白天,而且那些都是给队里写的曲子,或者是自己突然想到的零碎调调。MANTA的组曲他得反复推敲确保曲子的完成度,除非是加班赶工通常不会熬夜,而自己即兴写的细碎调子也都是当时弹完过就过了,觉得有点儿意思就从工作台上顺张稿纸记下来,也不怎么费时。

 

但他现在就是很想写歌,立刻写完明天就能弹给人听的那种。

 

现在是周二的夜间十一点二十三分,零点一过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周三工作日,没有谁过生日,也没有什么活动,更不是他们俩的什么纪念日,just a normal Wednesday。季少一前段时间才结束了新歌的录制和各种拍摄,现在处于一个难得的空档期,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要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会选择十点钟准时睡觉,白天再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季少一轻轻拿拨片扫吉他的弦,发出几个和声。红馆的隔音设施不错,毕竟大家都是玩儿乐器的,考虑到方便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花哥特意挑了隔音好的材料做墙,所以他不用担心大晚上弹吉他会打扰到其他人。季少一哼着脑子里不停迸出的旋律,嘴里叼着支铅笔,弹几下吉他就刷刷在纸上写一段儿。他皱了皱眉,好像觉得这个旋律不称心意,又拿笔划掉刚在五线谱上落下的几个音符,哼的调子变了个走向。断断续续的音节从左胸口的位置流出,反复推敲之后,几页富有涂抹痕迹的定稿呈现在他眼前。

 

季少一为什么突然想写歌?因为他想写给乔殊。季少一怎么突然想给乔殊写歌?因为他抬头看见了星星。

 

北京的夜晚因为空气质量问题很难得看见星星。他吃完晚饭闲着没事在红馆楼下遛弯儿时没看到星星,回到室内帮两个小朋友抓到处乱飞的滚爷时没看到星星,洗完澡准备睡觉,打算开点儿窗户通通风的时候,他看见了星星。也是在那一瞬间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乔殊。

他曾听很多人说过乔殊像星星。和LASER的成员一起团建的时候听他们形容过,刷微博翻到粉丝评论的时候提到过,他们眼中的乔殊有那种难以捕捉、神秘飘渺的气质,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梦幻、迷离,让人想触碰却又颇有距离感叫人不易贴近。

季少一一向认为单凭几个形容词是无法表述一个人的,毕竟每个人在不同人眼里会呈现出多种而不同的面,他不认为某几个词或者某种物象就能诠释一个人,就像他觉得自己也不全是大家所认为的狐狸那般。但他方才抬头望见星星的时候的确也没由来地突然就想到了乔殊。

乔殊的座右铭里有星星,他用糖纸引诱他去悬崖下的水潭的晚上也有星星,乔殊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有星星。

确实也,挺像星星的。季少一这么想。可能是敢通告挺久没见到过他了,让自己也顺着接收到的大部分人的观点而通过星星联想到了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几个音节,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歌词,那些旋律好似星辰一般梦幻,却又比夜空更加温柔,比起浩瀚星云的空灵感,更像是循着那一点点微光徘徊着的,吟语细说一般。

 

季少一想写歌,季少一想给乔殊写歌。

 

第二天上午滚爷吵着要出门儿,许向安和许向宁两个小朋友便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遛鸟。柏闻队长事务繁多,而且就算是得空也不会纯窝在公寓里闲着。江恪见屋里的人要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垮着拖鞋打算去敲季少一的门问他要不要中午一起出去吃烤肉。

按正常点时间点这个时候季少一一定醒了,估计刚跟某个知名赖床选手打完电话叫对面起床。江恪想到这儿啧了一声。平时也没少嫌季少一腻歪,怎么今天在这儿门口站了这么久也不见里面的人起来开门,总不能这么见色忘友背信弃义吧。老季,他喊了句,我进门儿了啊。接着,江恪转动把手,准备看看这家伙到底又在搞些什么破名堂。


江恪愣住了,江恪不明白。他看见地上搭着个被子还没睁眼的某人时的确是想不到季少一这个点儿还没醒,也悟不到这家伙放着好端端的床不睡跑去睡地板。“嚯,这又是在演哪出呢。”江恪走进一些,发现了地上散落的五线谱和季少一手里虚握着的吉他,想了下下大致能猜到对方生物钟突然反常的原因。不过出于好奇心,秉着作为“好兄弟”的关怀,他轻轻捡起一张离自己不远的稿纸,看看季少一熬一晚上写了个什么玩意儿。

“哇哦,老季……感情连夜写情歌儿呢。”

 

红馆冬天暖气常开。但就算是这样,季少一趴在温度稀薄的地板上睡了一宿,离那开了一半儿的窗户也近,他隐约注意到周围有响动却不太能睁眼,熬夜的感觉真是难受死了跟宿醉差不多,之后绝对不能再熬夜也要让殊殊子少熬夜。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江恪一脸古怪的表情蹲在自己旁边,手里还捏着张纸,他宕机了一秒突然反应过来冲对面喊了声靠,欲伸手夺回那张五线谱却突然一下头晕了起来,五颜六色的光围着他打转儿,也没什么力气,刚刚喊的那声似乎也带着挺重的鼻音。

 

是的,季少一,他感冒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二单里自己的第一句歌词。

 

江恪好心地给他拿了些感冒药,顺便叹气到今天烤肉怕是吃不成了,又转过头问,老季啊你大晚上怎么突然写起情歌儿还写得这么忘我把自己都给写感冒了,挺牛啊。季少一呵呵了两声礼貌性回答了个我谢谢你,接过对方递来的白开水和着药吞下去后开口,想写就写了呗。他还是好想现在就把写好的曲子弹给乔殊听,但是怕对方也被自己传染。但是还是好想见他,现在就见到他,给他弹吉他,给他唱新写的情歌,跟他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季少一烦着,他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突然响了起来,正寻思谁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反过来一看备注上写着“A殊殊子”。他愣了几秒,是今天早上自己没有打电话所以乔殊主动打给他了是吗。因为自己正在感冒怕被人发现,犹豫了一会儿,也许是想念那双蓝眼睛了,季少一还是选择按下接听键,同以往一样带些调笑的语气说“诶,殊殊子呀……”

“嗯,你今天……你感冒了?”

意外的回答,季少一狐疑地看了眼江恪,对方挑眉顺带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又接着说,“啊,对,昨晚不小心着凉了,小感冒,没事。没想到殊殊子你这么关心我呀。”

“少贫,听声音不对,你药吃了吗。”

“刚刚江恪给我拿了,我刚吃完你就给我来电话,你说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心有灵犀?”

“……算了,我等下去你那边。”

“嗯?我正感着冒呢殊殊子,虽然不严重但要是传染给你就不好了。要不改天?改天我一定敲锣打鼓热烈欢迎你!”

“我想去见你。”

另一边,乔殊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小白楼门口,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给自己戴上围巾,推开门说,“现在,季少一,我想去见你。”

 

等季少一结束了通话,江恪拍了拍腿站起来说正好许向安和许向宁俩小孩儿快回来了,把滚爷放进小花园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吃烤肉,不打扰小情侣过二人世界。

季少一现在脑子很不清醒,他家殊殊子刚刚主动说要来见他,而且是马上就来的那种。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反复划着通话记录,其中大部分都是打给备注是“A殊殊子”的号码。

 

“叮——咚”

门铃响了,季少一过去开门。冬天的风把他的殊殊子送到自己眼前,对方裹着围巾戴着口罩,好像还是上次出去旅行自己给他买的,穿的羽绒服帽子上围着一圈儿渐变色的毛,到底是从小生活在南方的人,虽说在北京工作了几年时间也还是会不大习惯北方的冷。

 

“把我晾门口做什么,跟你一块儿感冒吗。”乔殊疑惑地皱了下眉,季少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了神,从鞋柜里拿了双粉色的猫猫拖鞋让他快点进来。

“就这么想我呀殊殊子,这才过去了几分钟。”季少一从厨房边自己的专属杯子墙上取下乔殊的杯子,给他冲了杯热牛奶。

“不清楚是谁想谁,打出租过来一直都是十多分钟。我今天没行程,打算在家里打游戏来着,听你电话里感冒了寻思反正没事儿做,顺便来看看你是这么做到在自己家里感冒的。”乔殊接过杯子,靠在季少一递的猫猫抱枕上抿了一小口,可能因为刚冲的牛奶比较烫还吐了吐舌头。

“啊,这个啊,你等下。”季少一也不知道是感冒还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搞的脑袋发涨,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把吉他顺出来,抽了个高脚凳坐在乔殊对面冲他笑着说:“想知道吗,那我唱给你听。”

 

他的手还有点抖,心说估计是冻的。他可是全能ACE,在舞台上边唱边跳都不带喘的,这会儿到了乔殊面前却变得第一个音都忘了怎么唱,也忘了感冒的人该如何呼吸。他怕弹错自己熬了一晚上写的曲子,他怕这个曲子因为时间和当时的心理原因各种节奏和小音符不合规矩乱了套,他怕自己昨晚反复修改的歌词其实也并不是很好。他怕自己唱不好,他只想给乔殊最好的,给乔殊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给乔殊一切最好的。

季少一怕,可他还是想给乔殊弹吉他,给他唱自己昨晚刚写的歌,跟他说自己真的好喜欢他。

 

季少一闭上眼睛,前奏在他指尖拨响,他开口的第一个音还有点儿打颤儿,唱歌的时候因为感冒还带了点儿鼻音,嗡嗡的,让本就缠绵的歌词更加黏腻,但还是很好听,倒不如说正是感冒的缘故,让这首歌显得更加抒情。明明在中午,却让乔殊觉得自己和季少一身处一片无垠的草坪,闭上眼睛,有风吹过,细草挠得人脚跟痒痒的,也或许是在心里,他睁眼便是流动的星轨。季少一的曲风向来乖张又激烈,就算是情歌也经常是会令人沉浸其中、陷入危险的蜜意漩涡的感觉,这样温柔又浪漫的调子还是第一次见。

 

“喜欢吗?”季少一邀功似的笑着说,当然,如果忽略他这三个字节间颤抖的颗粒,还是挺威风的。他抬起头,很容易就再次捕捉到乔殊看向自己时眼里闪烁的星点,这是无论太阳再怎么热烈也遮掩不了的那种,特殊的星星。

“喜欢。”乔殊喝了口牛奶,他大概猜到季少一是怎么感冒的了,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听到了吗,殊殊子,你真是太讨人喜欢了,让我这般相似成疾,吃药也治不好。”季少一放下吉他做出一副苦恼装,最后冲着对面的人眨眨眼露出和平时一般游刃有余却又加入了兴奋与喜悦的笑容。“我这么喜欢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呀。”

“好啊,我负责。”乔殊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朝某只感冒还不改贫的狐狸扬了扬下巴。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

 

季少一放下吉他一把把乔殊拥入怀中,刚才的曲子再怎么缠绵温柔都说不尽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正抱着人。或许是看见了星星想给乔殊写歌,或许是星星恰好带着乔殊来到了他跟前 ,或许是每个云雾遮盖的夜晚其实都有星星存在,或许季少一真的很喜欢乔殊,愿意把自己的时间与情感就交付给这片迷人的星空。几个形容词和物像是无法描述一个人的,但是他不需要去评价,去描述,因为他想要见的人就在这里,想要去爱的人就在这里,那个人真的属于自己。是季少一的乔殊。

 

季少一拥住了他的星星。他的星星也包裹了他。

 

我可以亲你吗。他听见自己说。

我可不想被你传染然后感冒。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望着他,季少一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投影,对方说着拒绝的话,他们却鼻尖对着鼻尖。

但我想吻你。

那就来。

 

他在星辉上落下一吻,随后得到了宇宙星轨承诺的永恒。

 

 

 

 

-

“对了,忘了问你,这首歌有名字吗?”

“有啊,致殊殊子——”

“瞎扯,叫什么?”

“Kiss my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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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能忍着看到这里


2022.2.6编辑:

和朋友聊天时提到了这篇,切号回来看了眼另做了些修改,谢谢各位的喜欢,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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